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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有道

【作者:一支药 】* 一时兴起给早先的那个海盗paro写了些后续,前情见 Fliegender Iserlohn *大概就是个OOC的全员相声,依然没有什么明确的CP,可以自由心证各取所需(?? *因为我很少写帝国侧的角色,所以有什么冒犯之处也就只能跪下了

前篇:Fliegender Iserlohn



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有着很多绮丽壮阔的梦想。他的梦想多半是关于蔚蓝无际的海洋。自打他成为帝国海军的军官并一路升迁以来,这个宛若神造之物的年轻人就一直走在不断实现梦想的道路上,而征服更多海域的渴望从未有一刻停歇。

近来他的梦境被一片特定的海域牵扯住了。这片海域位于帝国与自由海洋同盟的交界,有一支传奇的海盗船队正在那里出没,人们称它为“永远飞翔的伊谢尔伦”。

在所有关于伊谢尔伦的报道里,莱因哈特最喜欢奥丁日报的通稿。那些文章不同于朴素纪实的新闻报道,而是用波澜壮丽的笔调把每一场海战都描绘得像是浪漫惊险的奇幻传说。莱因哈特将自己钟爱的几篇文字反复咀嚼琢磨,眼前仿佛就能立刻浮现出暗礁密布的凶险海面,黑云密雨沉沉地扑下来,狂风卷起咸湿大浪铺天盖地,而年轻的船长盘腿悠然地在船头,仿佛他打一个响指就能平息风暴。

莱因哈特就在和美的星月夜里枕着印满传奇色彩的头版日报入睡,睡梦里都是海浪拍打船舷的美妙奏鸣。


这天一早,吉尔菲艾斯如同时钟一样准时地定点敲开莱因哈特的房门,而同他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挚友坐在桌边抬起头来用略显困惑的目光看向他。

“吉尔菲艾斯,我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在早餐桌上看见我的早报了。”莱因哈特眨巴着他睫毛长长的漂亮蓝眼睛,“你把它们藏到哪里去了?”

“请原谅我擅作主张,”红发青年坦率诚恳地回答他,“只是比起阅读那些坊间流言,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考虑。”

“确实,”莱因哈特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么,关于我上次说的组建海盗船队的想法——”

“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出声阻住他,心中飞快地想到了一个既能拖延时间又能成功甩锅的主意,“我认为,这件事需要与众位提督们仔细商谈以后再做决定。”



于是当天上午,黄金狮子旗下的海军提督们便都接到了临时集会的通知。诚如吉尔菲艾斯所料,想要拉扯住莱因哈特的澎湃心潮完全不用他自己出马,奥贝斯坦一听闻此次集会的议题就站起身要求发言。

“阁下,”他以他一贯毫无波动的声音平铺直叙道,“您的目光应当放在更为长远的事物上,那种偷鸡摸狗的卑劣行径,不值得分散您宝贵的精力。”

“卿是觉得我的精力有限吗?”莱因哈特的语气里有那么一点恙怒。

那双冰蓝眼睛里射出的光芒足以让任何人胆寒,但奥贝斯坦不为所动:“阁下的精力自然无量,但如今各位提督都各自身处不可或缺的位置上,您麾下并没有足够的人手来进行海盗船队的建设工作。”

莱因哈特觉得此话有理,他想了想,拍手笑道:“缺人手是吗?那这样好了,我们去问杨威利是否愿意归顺我们。”

一阵微冷的风扫过会议室让每个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只有金发的元帅像天空中唯一的太阳那样热情洋溢。

“同盟蠢到把这样一个人才放跑了、还变成怎么都搞不定的麻烦,我们不妨让他们更加头疼一点。”莱因哈特说着笑得更加明快,“我们应当先派一名使者去那位杨船长那里探一探口风。”

他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立刻垂下眼睑盯着自己面前的桌面,像是都对桌子上的木纹产生了无穷的兴趣。

“罗严塔尔,你去。”莱因哈特说。

“我的皇帝!”被指名的提督过于震惊口不择言,奥贝斯坦冷眼插话:“容在下提醒,虽然这正是我们的大计,但断不可为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您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暂且替您记上一笔,下不为例。”



散会之后,被委以重任的妖瞳提督应好友的邀约前往对方的家中小酌。

“我觉得元帅这么做是另有深意,”罗严塔尔心思还在这个从天而降的棘手任务上,边说边给两个人的杯中续酒,“他在试探我的忠诚。”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想?”蜂蜜色头发的小个子提督把爱妻做的小甜饼往密友那边推了推,“你看,甜饼就是甜饼,你却一定要认为里面掺了毒。”

“这真是不怎么高明的比喻啊,疾风之狼。”金银妖瞳盯着甜饼流露出一点愁苦,“我现在真的觉得这里面有毒了。”

“想打架吗,你这个混蛋。”米达麦亚笑着骂道。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伊谢尔伦的管控室内,杨威利船长认真地寻问他的幕僚。操控桌上展开放着来自帝国元帅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亲笔信笺,圈圈儿连圈圈儿的华丽笔迹倾诉着对他自夺下伊谢尔伦之后的接连胜利的赞扬、并希冀有朝一日能共同在蔚蓝大海上开疆拓土的美好愿景。

“他有一整个帝国的海军可以支配,却还要专门派人跑过来找我的茬?”杨露出非常难以理解的神情苦恼地挠着自己后脑的头发。

“对于已经到手了的东西都不在意,偏偏想要得不到的。”卡介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是青春叛逆期的典型表现。”

杨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看他:“你怎么可能知道?莎洛特也还没到青春期吧。”

“你这是什么话。为人父母当然是要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就做足万全的准备。”以后勤管理见长的事务监督训诫地哼了一声,“只有你这种不合格的监护人才会不懂这个道理。”

“尤里安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我自然不需要担心他的叛逆期。”

“您这么说我很惭愧。”被无辜牵连的少年略微尴尬地出声打断两位长辈的怼话,“但我们现在应当讨论的还是罗严克拉姆元帅的叛逆期吧?”

杨有点心情复杂地瞧他:“尤里安,我发现你来了以后就被这帮人给带偏了……这不好,我还是建议你早日回归学校的正常生活。”

“咳。关于罗严克拉姆元帅的来信,”费雪拯救世界地把话头从育儿问题上拉了回来,“您打算怎么回复他呢?”

“要开打吗?我很乐意去打头阵。”亚典波罗雀跃欲试。

“不,既然他只是派出了使者代理人,我们也不好真的出动舰队。”热爱和平的前同盟海军提督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接着一双眼睛噌地亮了起来,“先寇布大副,鉴于跑来当海盗这个棒极了的绝妙主意是你出的,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摆平了。”

先寇布转过头来。他方才一直事不关己地享用着加了足够奶油的咖啡,此刻他看向杨的目光在无声质问,您是不是在打击报复?

杨用眼神捧杀地回他,你智勇双全啊。



3.



于是智勇双全的先寇布大副就只身一人昂首阔步来到“托里斯坦”的甲板上。罗严塔尔半眯起他异色的眼睛打量,从对方领口衣角的各处细节看出他们双方是同类人。

同类人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凭罗严塔尔对他自己的了解,他可以断定眼前这个人不是很好对付。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杨船长最近晕船,没有办法亲自前来。”先寇布一上来就嬉皮笑脸地如此说。

罗严塔尔抬手阻住身边随行而来的贝根格伦想要骂人的冲动:“那还请他多多保重身体。他是否晕船到连罗严克拉姆元帅的信也没有看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介意前去把信再念给他听听。”

“您太好心了。杨船长已经知道你们元帅的意愿,只是他有一个疑问,”他说着向罗严塔尔那边倾了倾身子,“罗严克拉姆元帅既然是帝国海军事实上的最高统领,应当根本不缺将才,为何要专程跑来找一个小小的海盗船长呢?”

罗严塔尔像是料到他会问这个,示意贝根格伦将一份奥丁日报递给他。先寇布粗略地浏览了一下,神情若有所思:“啊,是这样……”

“元帅一直非常感佩杨威利船长、还有你们的侠气精神,他也自问能比同盟政府更加知人善用。不知你们杨船长的意思是?”罗严塔尔问。

“他深感惶恐,所以晕船得更加厉害了。”先寇布把报纸叠起来塞进衣袋里。

“这还真是不幸。”罗严塔尔的每一个字都彰显出他毫无诚意,他薄薄的嘴唇嘲弄地扬起来,“这么说,我是听不到一个令人愉快的答复了?”

“看来我们对‘愉快’这个词的定义不同。”先寇布快活地回答他,“不如换我给您一个愉快的提议吧: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船长归顺帝国军呢?也可以是您投奔我们啊。”先寇布从头到脚扫视他,“我看您完全不比你们的元帅差到哪里去。我们可以先联手把同盟给打下来,我要特留尼西特的脑袋,总督的位子留给您。”

罗严塔尔摸着下巴严肃思考:“我觉得可以。”

贝根格伦立在一旁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不行。”罗严塔尔报以假笑,“我干嘛要押宝在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上?等到了罗严克拉姆元帅登上帝位、占领同盟的时候,新领土总督的位子还会是我的。”

“您是不是过分自信了?听闻吉尔菲艾斯提督才是你们罗严克拉姆元帅身边的第二人。”

“这点无须顾虑。”罗严塔尔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元帅是不可能把吉尔菲艾斯提督外派出去的,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容忍对方处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外超过三个月。”

先寇布思忖地微微蹙眉。这是他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但罗严塔尔在话语间流露出他确实怀有野心。先寇布心思一转就已又想到一计。

“您要想清楚了,若是成功招降了我们船长,对您有什么好处?”他好整以暇地抱起膀子,罗严塔尔扬了扬半边眉毛:“我完成了元帅交代的任务,好处不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么。”

“没错。他是会嘉奖您,从此更加信任仰仗您。”先寇布哼笑着表示不屑,“但是杨船长一旦去了你们那里,您觉得在您前面的还会只有吉尔菲艾斯提督一人吗?”

他满意地看见罗严塔尔眼神有异,他再接再厉:“而且杨船长本来就是同盟海军出身,等到你们元帅一统海洋的时候,同盟领地的总督之位可不见得就是您的囊中物了。想想看,多年以后,您回想起来今天,正是您作为使者前来,替您的长官觅得一位良将,结果却亲手葬送了您自己的大好前程。您到时候该多么后悔啊。”

罗严塔尔一言不发。先寇布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他几乎觉得自己所言都是发自真心了。

“为了您的未来,您可绝对不能促成这件事情。”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震倒咖啡杯,“绝对,不能。”





罗严塔尔不会想到的是,在他和先寇布企图互相策反的时候,此时在奥丁,正有着关于“罗严塔尔提督图谋不轨”的流言传于街头巷尾。

“阁下。”奥贝斯坦在晨间的会议上,将部下呈送的有关罗严塔尔心怀异心的言论说与给莱因哈特,“虽然这只是一些传言,但元帅还是应当有所了解和警惕。”

“拿这样捕风捉影的闲话来公报私仇扰乱军心,这难道就是忠义之举吗?!”米达麦亚大声喝道。

奥贝斯坦平平地回他:“在下并非针对罗严塔尔提督。只是提督如今远离奥丁,难保不受军令制约,下官也不过是希望元帅阁下能全面考虑到一切之可能。”

米达麦亚转而向莱因哈特。

“元帅阁下,恕下官无礼冒犯。”米达麦亚在无畏谏言的同时,用愤愤不满的目光瞪了奥贝斯坦一眼,“但罗严塔尔既然是您选定的人选,那就应当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卿所言极是。若我因为一点谣言就心存质疑,如何能够让部下信服?”莱因哈特之前始终保持沉默,现在他征询最终意见地望向身侧,“吉尔菲艾斯,你也这么认为吗?”

红发的青年温和而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我认为您这样想是很正确的,莱因哈特大人。”



在奥丁的晨会针对罗严塔尔是否会叛变而差点要剑拔弩张的同时,伊谢尔伦的管控室内也正在展开一场有关忠诚问题的大讨论。事情的起因与罗严塔尔极为相似:伊谢尔伦的船队内有人闲言碎语,认为流着帝国贵族血液的蔷薇骑士联队长很有可能会借着这次与帝国军谈判的机会叛逃。

“我要替那个不良中年人辩护一句,”波布兰有些愤然地说,“除非那艘船上有一千个姿色上乘的美女,才有可能把大副给诱拐过去。”

“你这么一说反倒叫人不放心了。”亚典波罗半开玩笑道,“万一大副想要一睹帝国美人的风貌,头脑发热就真的跟着跑回去了呢?”

“那便是他目光短浅品味糟糕,算我看错了他。”波布兰哼哼唧唧。

“如果先寇布大副要叛逃的话,在同盟想要强行接管伊谢尔伦的时候就该跑了。”杨坐在桌首只顾喝红茶,抬起头来插了一句,“何必生这么多枝节事端出来?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把我给拉下水。耍弄我也并不有趣吧?”

他自觉好笑地干笑两声,那边卡介伦不给面子地接话道:“耍你是挺有趣的。”,杨转头对尤里安说:“你看,这就是一群叛徒。为了你能树立积极向上的人生观,我依然建议你——”

尤里安神情认真地打断他:“已经晚了。自打我跨进您的家门开始,就跟积极向上的人生观绝缘了。”

最终仍然是费雪试图努力把会议给进行下去:“所以,关于大副的那些谣言,我想大家都一致认为不足为信吧?”

“总之我的想法同当初征服伊谢尔伦的时候一样不会改变,我会相信他直到最后。”杨平静地放下红茶杯子,“我们只要安心等着就好了,现在计划差不多也要进行到第二阶段了吧。”





托里斯坦上,罗严塔尔睥睨地瞧了瞧面前的海盗船大副。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要看看了。若是把你们的船长请回去,他真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罗严塔尔冷冷地笑,接着他低下声来仿佛自语,“我会比不上杨威利吗。”

贝根格伦这时神色严肃急迫地回来,他方才被传令的士官紧急叫了出去。现在他俯身低声向罗严塔尔报告,就在他们谈话的当儿,有一伙不明人员潜入了托里斯坦存放物资的船舱,将船上的淡水储存箱全部都凿穿了底儿、净水设备也都被破坏了。

罗严塔尔缓慢地转头看向身侧,先寇布坦白地摊手,主动表示要对此负责:“您也别生气,我们不过是希望能做个和平的交易。您要是不想同我们交易呢,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听说这一带水质有异,海水直接拿来煮了就能喝。”

“我不信。”罗严塔尔两只异色眼睛里满含同样的质疑。

“我也不信。”先寇布抱着膀子发笑,“所以您看,我们还特地好心地给您送来了珍贵的淡水储备。”

托里斯坦船舷外有一小支船队正向这边靠过来,林兹远远地冲他们的联队长挥了挥旗子。

“您只要放弃您来这儿的任务,也保证不会一怒之下把我给就地正法了,我们就把淡水给您,让您安安稳稳地回帝国去。”先寇布说,“您意下如何呢?”

“做这种偷鸡摸狗下三滥的勾当,你们就不感到羞耻吗?”素来冷静自持的妖瞳提督被激怒到连续吐露恶言。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而先寇布露出在与他敌对的人看来便是近乎无耻的微笑,“要是正大光明的行事,那还算是有海盗的职业素养吗?”

他朝船舷边走了几步,转回身难得神情认真地说:“贵方终究是正统的帝国军人,做不来偷鸡摸狗的海盗营生。”他的嘴角嘲讽地扬起来,“杨船长有句话,想要转告诸位:

船只自有各自的航道,不必犯险涉入不相合的水域。”

“啊对了,”那天最后,在半胁迫地达成了交易、先寇布准备要纵身跳上接应船之前,他又转回头朗声说道,“烦请也转达你们的美人元帅,若是他不再打招安的主意,我们船长倒是不介意请他来一起喝杯下午茶。”

“要开火吗,阁下?”眼看着伊谢尔伦派来的船队驶向回程,贝根格伦问他的长官。

“不。”罗严塔尔盯着船队行远的航迹微微眯起眼睛,“动武的话,那边也就要动真格了。我们原本就不是正规武装而来的,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觉得能讨得到好处?”

“那难道就由着他们摆这一道吗?”贝根格伦有些义愤填膺。

“不用心急,”罗严塔尔很快就已恢复了骄矜的神色,他心里已拿定主意,“想要剿匪,往后机会多得是。”





蔷薇骑士联队众人一回到伊谢尔伦,就有人把前些日子造谣生事的家伙给绑了带到先寇布的面前。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先寇布只是不怎么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既然他们成天揣测别人会叛变,那就罚他们回岸上去做遵纪守法的良民,不许再来掺和我们坑蒙拐骗的好事情。”先寇布爽朗无畏地大笑着转过身,就看见杨从甲板另一头晃晃悠悠地过了来。

“辛苦你了。”杨伸出手来同他握了一下。

“没什么。我说过,危急关头就是要靠大副来力挽狂澜嘛。”先寇布毫不害臊地自夸道,接着又有点好奇地看向杨,“不过,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叛逃吗?”

“你要是跑了,我也就只好挠头解散船员,然后回去听候发落了。”杨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说得满不在乎,“当然我会跟上面辩解说,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叛逃了的蔷薇骑士联队长擅自作主,还请对无辜受牵连的我本人从轻处置。”

“那可不行。”先寇布就摇着头笑起来,“为了不让您颠倒黑白,看来我还是得留下来继续替您力挽狂澜了。”

没有理会杨小声嘟哝着“可这本来就是事实啊”的抱怨,先寇布咧开嘴笑得春风得意,紧接着意气风发的笑容就凝结在他的嘴角上。卡介伦正手捧一摞报表朝他走过来,眼镜片闪烁着恶魔般的反光:“先寇布大副,这次耗费淡水储备造成的损失,我要算在你们联队头上。”

“啊……在克扣经费之前,我们先来清算另一件事情吧。”先寇布说着把从罗严塔尔那儿顺过来的奥丁日报拿出来抖了抖展平,“你们知道你们俩的那个好后辈亚典波罗一直在偷偷写小说投稿吗?”



“他真的说他不能成为我的部下?”在奥丁,莱因哈特不可置信地向远途归来的提督发问,黄金色眉毛懊丧地垂下来,“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是的,他说就像船行错了航道便会引发灾难一样,人去往不习惯的地方恐怕都会水土不服。”尽管妖瞳提督连魔术师海盗船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但这不妨碍他把对方的话拿出来润饰一番去糊弄他优雅漂亮的长官,“恕下官直言,面对那样的一众不知好歹的无礼之徒,就应当与他们一较高下才是。下官斗胆恳请您准许,让本人负责新船队的组建。下官一定会让伊谢尔伦好好看清楚,黄金狮子旗下的海盗船队才会是真正的海上霸主。”

“好!”莱因哈特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卿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选,这正是我军该有的风范!”

罗严塔尔微微扬了扬头。他决意不去看米达麦亚和吉尔菲艾斯痛心疾首的表情,在奥贝斯坦“又疯了一个”的目光中,沉着冷静地继续说完他要说的话,“还有,杨威利邀请您有空去喝红茶。据说那边的水质不同,海水直接煮开了就能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