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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莱】关于一场和解

【作者:路过的袖子 | 授权转载 | 吉莱 | 原著向】自从那次谈话之后,莱因哈特时不时走神,他曾经和红发的友人形影不离,心无芥蒂,现在尽管依然彼此信任,但他暂时无法真实地吐露心声,他希望吉尔菲艾斯自己想清楚他们分歧的本质。然而,莱因哈特在结束谈话后就不由开始后悔,他知道自己的愤怒实际来自于对自己的羞愧。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莱因哈特时不时走神,他曾经和红发的友人形影不离,心无芥蒂,现在尽管依然彼此信任,但他暂时无法真实地吐露心声,他希望吉尔菲艾斯自己想清楚他们分歧的本质。然而,莱因哈特在结束谈话后就不由开始后悔,他知道自己的愤怒实际来自于对自己的羞愧。


他真的妥协于野心,变成不择手段的人了吗?这样的人值得吉尔菲艾斯追随吗?他们不应该有嫌隙,他们应该始终站在一起。


他想问出口,问吉尔菲艾斯是否还能原谅他,以及他的心是否还归属于他。他笃定吉尔菲艾斯始终如一地回答,他会一生效忠。但是这真是莱因哈特要的答案吗?


“最忠诚的部下”似乎像令人失落的搪塞 。


莱因哈特在他的座椅上,头向后靠,金发披散,映衬他俊美的脸上那忧郁的表情,他陷入不应有的烦恼……此刻他还未知自己的抉择或者会令他错过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此刻他还在回避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奥贝斯坦出于“君主身边不需要影响力如此巨大的二号人物”的考虑进言,真正纳谏的莱因哈特的心思却并不在于警告他红发的臣子要谨守身份。


相反的,莱因哈特希望吉尔菲艾斯因为这种交出武器的形式主义惩罚而生气,如果吉尔菲艾斯能生气到直接质问他的地步,那么他立刻就会原谅他,并当作吉尔菲艾斯也原谅了自己。


没人会发觉年轻的罗严克拉姆侯爵有这样的感情用事的想法。


或者他自己没意识到,他在找合适的机会向吉尔菲艾斯道歉。



秃鹰之城的庆典之上,战败者的尸体被呈递于胜利者之前。本来所有人都对此如释重负,但以主子的尸体为效忠礼的安森巴哈却突然暴起发难。他大喊着要为自己的主人复仇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这突发的刺杀,只有吉尔菲艾斯意识到了,并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阻止一切发生。


就在间不容发的刹那,吉尔菲艾斯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件事——保护莱因哈特,他唯一的效忠对象。他愿意付出一切保护那个人。


他耳边听到了惊呼,他似乎在某个电光石火的间隙看到了安森巴哈手指上戴着的特别装饰物。他以钢铁一般的手臂压住了同为军人的安森巴哈的最后挣扎,一道镭射光束闪过,血喷溅出来。


“吉尔菲艾斯!!”他听见了莱因哈特的呼喊。在一众人的惊声中听起来有些模糊。


罗严塔尔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掀开安森巴哈,看向被压在下面吉尔菲艾斯,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他顿时脸色变了:“是镭射枪!”


莱因哈特也冲了过来,抱起红发友人:“吉尔菲艾斯!”


吉尔菲艾斯忍耐着令人眩晕的剧痛,喃喃说:“莱因哈特大人……你一定……”


“住口,有什么事医生来了待会再说!”


吉尔菲艾斯的军服破碎,一条手臂因为躲避角度的关系被镭射枪的射程洞穿,几乎将那条手臂从身体上卸下来,从伤口喷出的血流了一地,但除此之外,他胸前和颈部沾染的鲜血都是属于安森巴哈的。安森巴哈被射中的地方则是脖子,那是致命伤,已经没救了,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以至于莱因哈特跪在友人面前的时候,犹如浸在血泊中。


莱因哈特按住吉尔菲艾斯流血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喊:“医生!快叫医生!”



吉尔菲艾斯被装入紧急抢救仓,在进入抢救仓的时候,他还有呼吸。所有人都处在一种震惊和劫后余生的后怕中——假如刚才那瞬间,吉尔菲艾斯没有以本能冲上去挡住安森巴哈的企图,如果在冲突中,手无寸铁的吉尔菲艾斯没有幸运躲开那致命一击,那后果将是如何?


罗严塔尔望了一眼双手上沾着的血迹,突然冰冷地看向奥贝斯坦,而奥贝斯坦也在看他,那犹如干冰之刃的义眼仿佛都透出了讶异。奥贝斯坦既没有见过吉尔菲艾斯这样快过所有在座职业军官反应的,纯出于本能的奋不顾身,也未曾见过他未来想要辅佐的明君露出如此崩溃的表情,仿佛那一刻世界已经崩塌。


这令心如铁石的谋臣一时间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莱因哈特在医疗室守护了吉尔菲艾斯五个小时,最先进的帝国医疗科技足以拯救没有当场断气的人——因此,吉尔菲艾斯活了下来。


他几乎断裂的胳膊被紧急切除,用细胞活化技术保存修复 ,被截肢的吉尔菲艾斯在医疗舱里安静躺着,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复健康。


平时沉稳果决的罗严克拉姆侯爵歇斯底里般追问医生,得到了:“吉尔菲艾斯很大概率会没事。”的保证之后,他才像是终于放下心,并牢牢地守护在吉尔菲艾斯的医疗仓边不肯离开片刻。


吉尔菲艾斯昏迷过一阵,在梦里他似乎真的死了,躺在血泊里向莱因哈特诉说遗言。


“请您代我转告安妮罗杰小姐,就说我已守住了过去的誓言,我太没用,辜负了她一片心意,以后再也不能随时在她身边了……”


“莱因哈特大人……您一定要将整个宇宙掌握在手中……”



吉尔菲艾斯在冥冥中似乎看到了那一瞬间莱因哈特绝望的表情,那表情像是自己的奋不顾身伤害了他。但是他想要告诉他,无论重复多少次,他都不会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和犹豫的余裕。


他根本控制不了那保护他的本能。可是,吉尔菲艾斯扪心自问,这算完成了安妮罗杰的嘱托保护他吗?再也无法陪在他身边了,难道甘心就这样离开吗?因为无法反抗的命运就这样戛然而止,随风而逝吗?


冥冥中或许真有这样一个命运的分支,他留着遗憾,和金发的友人永别。


那么,如果不是这样呢?重新再来一次的话,至少要把自己的真实心意传达出去。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完成……


……接着,吉尔菲艾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条手臂,而正因为那种疼痛和虚弱,他意识到自己活了下来。


金发的友人温热的脸颊正靠在他另一边小臂上,小臂赤裸着,隔着薄薄的医疗保温薄膜能感觉彼此的体温。那一刹那,他庆幸之前的一切只是某种濒死幻觉。


莱因哈特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吉尔菲艾斯醒了。吉尔菲艾斯微微抬起眼的时候,就发现莱因哈特正用一种仿佛极力忍耐着某种情感的表情,小心翼翼看他。


吉尔菲艾斯还在药物麻痹作用和失血的苍白中,他想要抚摸莱因哈特的脸庞,却无法动弹。


他神情里充满了重逢般的狂喜,喃喃道:“不敢相信,多么幸运啊,我没有死,还能陪着您……莱因哈特大人。”


“住嘴,”莱因哈特摸索着攥住他的手掌,继续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吉尔菲艾斯,假如不能与你一起并肩而行,就算得到整个宇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你难道认为,活着陪伴我,只是你的职责而已吗?”


医疗监护室内,仪器规律地探测声中,有两个人的呼吸。


“吉尔菲艾斯……请务必接受我的道歉。听着,这不是我的妥协,而是我有必须拼尽全力争取的东西。那件东西令我不计代价,包括我自己的生命——那件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你……”莱因哈特用那张坚定而包含情感的眼神望着他。“这一点我从前并未宣之于口,但却了然于心,没有说出来,让我十分后悔。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虽然声线稳定,到了结尾却克制不住的颤抖。


吉尔菲艾斯一瞬间完全明白了他金发的友人和主公心中所思所想,那丰沛的感情就像宇宙风暴,激烈地席卷过整个宇宙的星体,摧毁了他建筑起来的心灵上的防御工事。


他觉得自己被这种风暴冲击得眩晕,只能努力握住莱因哈特纤长而有力的手指,他们互相交握住的手指扣在一起,体温融合在一处,仿佛就像此刻心灵相通一般。


言语在此时此刻并无意义,当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不再企图克制真正的情感,它就能诉说万物至理,诚实到毫无保留的地步,连吉尔菲艾斯这样冷静理智的人,看到这样的灼灼眼神,都为之心惊。


他总以为在他和金发友人的羁绊中,自己才是那个倾尽全力付出全部,毫无保留也将永远忠诚的那个。


但是,天哪,莱因哈特——他望着他,光是用表情和眼神就谱写了一篇祈文。那眼神如艳阳浇洒在大地上毫无保留,炙热超过恒星温度,吉尔菲艾斯却觉得自己像是被这烧毁一切温度完全的抚慰,再无遁走躲避的机会。


或者,他自己也曾扪心自问,并不是以那近乎痴愚的忠诚来陪伴他的金发友人。


他的感情更为复杂,也带着一种随着年龄增长逐渐苏醒过来的清醒。他是个理智之人,也善于分析自己,他刨析过自己那强烈的情感来源于何处,或者安妮罗杰的温柔是最初的源头,而后则是他刻意的信守诺言,成为守护莱因哈特家的骑士,接着则是那每一个日日夜夜的相知相交,携手同行。彼此陪伴下,时光流逝,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某个静谧的夜晚,少年萌发的梦境里,莱因哈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他额头的碎发,他期待亲吻落在他唇上。当他们在战场一起劫后余生,莱因哈特紧紧拥抱他,他也拥紧他的身躯,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他觉得可以这样拥抱到天荒地老,宇宙终结。这种情感里,绝对不只是单纯的友谊或者仰慕。


正直的骑士明白自己绮念丛生所为何人,对他而言这火焰早就在朝夕点滴间在他心中灼烧许久。但他发誓以绝对的理智克制了自己的言行,因为他会害怕,如果自己的心思暴露的时候,莱因哈特会怎样呢?是否那毋庸置疑的友情会被破坏。


或许安妮罗杰夫人也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握住他的手,让他说出永远守护莱因哈特这样的承诺。而现在呢,他发现,他和他之间确实存在比挚友之情还更浓烈的情感。吉尔菲艾斯不敢想象,而莱因哈特的表情却在说着肯定的答案。


“请保重自己,吉尔菲艾斯,如果你离我而去,我又该如何踏上孤独之路?我想象不到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莱因哈特的眼中有比这些话更多情的告白。


金发的青年是一头自信的雄狮,是无畏的王者,而他在求爱上面倒是未曾如此大胆过。等说完之后,罗严克拉姆侯爵白皙的俊脸渐渐染上了红晕。


伤员被注射的麻醉剂,效力在逐渐消退,伤口的疼痛提醒着吉尔菲艾斯,自己确实还活着,此刻并非梦境。他幸运地活下来了,所以他意外获得了那份其实他早已得到的珍贵的馈赠——他愿意为之献出所有的心之所系。此刻他知道,莱因哈特将自己的心给了他。


吉尔菲艾斯的指尖颤抖,他有些怯懦,不敢相信。但是劫后余生,他终于意识到命运是多么无法预测,所以他改变了克制和回避的想法。他理解此刻握着他手掌的人一定也是同样的想法,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直率。


吉尔菲艾斯紧紧地攥住那纤长手指,感觉到莱因哈特因为情绪激动在微微颤抖的指尖,他望着他说:“假如被允许的话……我会陪你到最后。莱因哈特大人。”


这话里的含义和原来的似乎稍有不同,但是语气更加坚定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然而他未曾料到接下去的事情。


莱因哈特俯身,以一个友人与君主该有的矜持,轻轻地吻了吉尔菲艾斯的嘴唇。他的呼吸,因为情绪激动以及极度地克制情绪的激动而急促,在红发友人鼻尖徘徊撩拨。


吉尔菲艾斯还在愣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湿润的东西,滴落在他脸颊上,接着他的眼睛立刻就被那双手掌蒙住,因为现在他缺少挣扎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被如此对待。无法看到那双情不自禁落泪的眼睛。


“吉尔菲艾斯,我不能想象失去你,因此请原谅我……原谅我情不自禁。”那还在极力压抑的嗓音,令吉尔菲艾斯心头巨震,而监控仪器记录着他滚热的体温和狂跳的心率。


“莱因哈特大人!”


“是,我在这里。”在那低沉哽咽着,又一个吻轻柔落下,接着是亲在额头的,然后是鼻尖,再回到了嘴唇。


当嘴唇再度贴合,似乎就无法分开了。偶尔滴在他脸颊上湿润,就像偶尔午后白日下滴落的暖雨,有些撩人,非常罕见。吉尔菲艾斯无法再说话,就算想思考似乎也很难,他融化在第二个第三个细碎而深切的亲吻里。


他的脸颊滚烫,而莱因哈特白皙的肤色更容易显露出个人情绪。倘若此刻吉尔菲艾斯可以看见友人的脸,他会看到白皙耳廓上的红潮。


两个人的呼吸都那么灼热,粗重的喘息里带着一种激动,吉尔菲艾斯坦然接受着莱因哈特的慷慨馈赠,他有过一瞬间想拒绝,回到原来的安全位置,但他再也无法克制那股喜悦和冲动,他还是情不自禁回应了,在思考之前他便已经沉湎,就像他的友人在此刻也无法继续克制一样。


从命运让他们相见那刻开始。


从他和他为安妮罗杰而拥有了共同的志向开始。


他成了他的友人,家人,他们朝夕共进,犹如彼此的半身,不知何时,或者在朦胧的青春期之后,或者在无数次生死相托的时候。


在莱因哈特不经意将修长漂亮的手指,穿过他蓬松的发梢,拨弄把玩的时候。


双眼前的手掌移开,唇舌呼吸的缠绵却未曾结束。莱因哈特修长的手指再次抚摸友人柔软的红发,那柔软的发丝看起来是温暖宜人的归处,哪怕轻浅的碰触,吉尔菲艾斯都激动得微微颤抖。


莱因哈特顶着活色生香的动人表情,挪开嘴唇结束了这个吻,又恢复了那正直高贵的样子。吉尔菲艾斯很想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他,可惜身体的麻药未退,难以动弹,只能任由莱因哈特用指尖生涩地摩挲他的唇,仿佛有些意犹未尽,接着莱因哈特用光洁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金发垂落,他低声呢喃:“我想要你陪我到最后,吉尔菲艾斯,假如我的征途是握住整个宇宙,那我需要的首先是整个宇宙中还有你存在……当然,还有姐姐。请务必牢记。”


吉尔菲艾斯的内心突然被一种幸福填满,他曾经想过莱因哈特看他的时候眼神里的东西。


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恐惧。因为经历过一次与死亡的擦肩而过,所有那些患得患失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两个人都发现了自己隐藏的秘密。


不顾一切,义无反顾。


“我牢记。”


“我很欣慰。”



假如这是一次君臣和朋友的和解的话,应该是非常成功的。至少以莱因哈特大人的臣子们的角度来看的话,吉尔菲艾斯以令人尊敬的勇敢行为得到了他应得的感激。


吉尔菲艾斯的武器回到他的身边,不过得躺在疗养病房的置物柜里。


莱因哈特则很像个不思早朝的昏君,在吉尔菲艾斯身边日夜陪伴,除了他休息的时候之外,实在推不掉的办公都会在病床边完成。


奥贝斯坦对此不置可否,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一个帝国不需要两个王座,但现在他明白了。假如他想要一个实现自己愿望的皇帝,他也得实现这个人的愿望。


而现在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已经没什么弱点了。



吉尔菲艾斯的手臂等十五天后才打印完成,而在手术成功恢复知觉之后,又花了许多时间恢复功能,以至于错过了某些应该他出场的战役。


出院的吉尔菲艾斯第一件就是用那尚且有些虚弱的手臂将他差点失之交臂的瑰宝拥入怀里:“这感觉……和之前有些不同,莱因哈特大人。”


莱因哈特摸了摸他的锁骨,沿着他肌肉紧致的线条确认他的手臂一直看起来完美无缺,虽然还有伤疤,但是不影响这身躯漂亮的肌肉轮廓和蓬勃生气。吉尔菲艾斯便服单薄,被拥抱着的莱因哈特能在臂膀中感觉到友人的体温,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心并有些沉溺。


吉尔菲艾斯则低头看着莱因哈特那柔软的金发,手指试着抚触,学着莱因哈特平时的习惯将手指扫过他的金色发梢。接着他抚摸他的后颈,耳廓,脸庞,侧头亲吻。


“希望没有吓到你,我没有经过允许。”


吉尔菲艾斯在结束之后这么说,像是故意的。温热的身躯逐渐灼热的温度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莱因哈特盯着他:“吉尔菲艾斯,你和以前不同了。”


吉尔菲艾斯露出爽朗的笑容,说出恳求的话语:“如果承蒙不弃,确实有些不同以往,因此,我愿意鼓起勇气,想提出一个要求,”他温柔的语调,如同被春日阳光熨热的溪流一般,“今晚希望能够留在大人的卧室里……共度漫漫长夜。”


莱因哈特先是表情平静,接着他意识到这句话后面隐含的意思,英俊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我……”


“如果不说话,也可以当作默许。”吉尔菲艾斯眼见对方嗫嚅着,似乎眼看要因为慌乱而开口,“您不用着急回答……可以多想片刻。”温柔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诱哄和祈求。


莱因哈特犹豫再三,没说出类似:“今晚夜深了,吉尔菲艾斯或许应该早点回去休息。”这样的令人失望的话来,确实保持了沉默。


于是,吉尔菲艾斯高兴起来,并以莱因哈特始料未及的狡黠得到了友人更多的和解。


那天晚上,吉尔菲艾斯和莱因哈特,用那年轻而炽烈的缠绵,庆祝岁月绵长。



【END】